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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一切都听江医生安排。”
  顾锦对这个任务一点儿都不排斥,他本身就挺喜欢零零这个孩子的,照顾她,他还挺享受的。
  “南城,你帮着他处理一下公司的事儿吧。”分配完顾锦的任务之后,江蕴将视线转向了容南城,“我刚刚给傅老二打过电话了,他估计也快到了。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和傅老二一起帮老傅把公司的事儿处理好就行了。”
  “行,我知道。”容南城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江蕴刚刚给他们两个分配完任务,傅祠章就过来了。
  他穿着一身?色的西装,风尘仆仆地走到病房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
  傅祠章是傅景嗣的堂弟,前些年离婚了,一个人带着孩子,平时也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忙得要命。
  傅祠章这几年在首都发展,听闻傅景嗣出事儿。他把女儿丢给保姆,公司交给特助,之后订了机票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傅景嗣什么情况,严重么?”傅祠章是真的挺担心傅景嗣的,“他平时开车挺小心的,怎么突然就出事儿了?”
  “还不是因为季柔。”容南城没好气地说,“要不是因为她刺激老傅,老傅怎么可能出事儿。”
  “南城你少说几句。”对于容南城这种不客观的说法,江蕴十分反对。
  他对傅祠章说:“老傅在高速上逆行掉头,所以出事儿了。当时孩子也在,他为了保护孩子。所以受了重伤。”
  “孩子呢?没什么大碍吧?”傅祠章也是当爹的,比起大人,他更关心孩子。
  “嗯,孩子没什么大碍,就是被吓到了。刚刚手术缝了几针,现在还没醒过来呢。”江蕴和傅祠章说了一下孩子的情况,之后拍拍他的肩膀,说:“进去看看他吧。”
  傅祠章点了点头,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
  叶琛是从之前的几个朋友口中得知了傅景嗣出事儿的消息,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他首先就想到了家里的白浣之。
  晚上。叶琛回到家里,两个孩子已经睡了,白浣之正跪在客厅擦地板。
  白浣之很喜欢收拾家里,叶琛已经跟她说过一万遍了,家里脏了就找钟点工,但她偏偏不听,非得自己亲力亲为。
  白浣之身上穿了一件米白色的连衣裙,里头是一件白色的底裤,她跪下来趴着擦地板的时候,什么都露出来了。
  叶琛站在不远处从背后看着她,小腹一阵燥热,喉咙不自觉地发紧。
  他脚步缓慢地走上去,蹲下身,手臂从她的腋下穿过,用力地将她从地上拎起来。
  白浣之擦地擦得专心,根本没有注意到叶琛回来,突然间被人抱起来,她吓得把手里的抹布都扔了。
  叶琛看她一副受惊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
  他将她转过来,摸着她的下巴,笑眯眯地问她:“我家宝贝儿被我吓到了么?”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白浣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只能蹩脚地转移话题。
  “刚刚就回来了哦。一直在看你擦地,你的小内内都露出来了呢。”说到这里,叶琛故意用手拽了一下白浣之的吊带裙,“所以我的老婆穿这件衣服,用这种姿势趴在客厅,是在等我回来宠幸么?”
  “……我没有,你别乱说。”
  白浣之拍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裙子。
  “很晚了,我要去休息了。”
  “哦?你确定不听完我告诉你的消息再休息吗?”叶琛拉住她的手腕,笑得阴森森的,“宝贝,是关于老傅的事情哦,你不想听么?”
  听到傅景嗣的名字,白浣之下意识地顿住,脚上像被灌了铅一样,动都动不了。
  白浣之的挣扎和犹豫,叶琛全部看在眼里,每次,只要一提到傅景嗣,白浣之都是这个反应。
  他原本以为自己应该已经?木了,但是没有。
  不管过了多长时间,只要看到她为了傅景嗣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他都会特别不开心呢。
  想到这里,叶琛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大,一把将她拖回自己怀里,低头含住她的耳朵,用力地吸着,一边吸,一边含混不清地跟她说:“听说老傅出车祸了,送到医院的时候血肉模糊,你说……他会不会就此丧命,嗯?”
  听到这个消息,白浣之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如果不是叶琛在她耳朵上狠狠地咬了一下,她一定不会这么快就回过神来。
  叶琛这一下咬得极为用力,她的耳垂上已经渗出了红血丝,白浣之吃痛,回过神来之后,抓住他的手,迫切地问他:“他现在在哪家医院?他好不好?我能不能——”
  “不能哦。”白浣之的问题还没有问出来,叶琛就笑着拒绝了她。
  他反握住她的手,抬起来,放在嘴唇边上亲吻了一下,动作温柔而缱绻。
  “宝贝,你总是这么不长记性,听到傅景嗣的名字就丢了魂儿……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很伤心啊?”
  “叶琛,求你告诉我,他到底在哪家医院?”白浣之红着眼睛望着他,“你告诉我,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宝贝的意思是,现在乖乖听我话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对么?”叶琛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头,“真是不听话哦,每天都在让我伤心。”
  “叶琛……”白浣之不依不饶地求着他,“我以后真的会听话。”
  “你每次都是为了别的男人求我。”他叹了口气,一脸失望地看着她:“宝贝儿,你是不是觉得老公都不会伤心的?嗯?”
  这个情节应该是全文的转折,也是最虐的地方,其实我一直没有怎么写老傅的心理活动,还有季柔成长路上的那些事儿,一开始写这篇文,是想从季柔初高中开始写的,但那样太慢热,大家可能没耐心等她长大,所以我就换了个思路。
  等正文写完以后,我会写一下成长路上的番外,大家顺便也能了解一下老傅对柔柔的感情。
  祝大家看文愉快!明天见!明儿加更哈~
  第067、为人妻的觉悟,你有么?含加更
  这一次,白浣之真的从叶琛眼底看到了浓浓的失望,他的情感流露得太过真切,对视几秒钟后,白浣之赶紧移开视线。
  她不敢再和他对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的眼神蛊惑,任由他揉圆搓扁。
  叶琛一向很擅长这种心理战术,之前好几次,白浣之都被他的眼神给骗到了。
  她甚至还认真反思过,自己对他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但是那一次,她还没反思结束,就被叶琛狠狠欺负了一翻。
  从那之后,白浣之就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轻易上他的当。
  叶琛这个人……她真心惹不起。
  “哪怕是作为朋友,我也应该去看看他。”白浣之低着头,小声地说:“他帮了我很多……人应该懂得感恩,不是么?”
  “哦?他帮了你什么,说来听听。”叶琛摆出一副好奇的表情,故意这么问她。
  白浣之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上了叶琛的套,自顾自地掰着手指头数道:“沫沫出生的时候,他有照顾我,还有,沫沫的学校和老师都是他帮忙找的,后来沫沫生病,他也帮了很多忙……”
  “嗯。”叶琛轻轻地应了一声,笑着摸上她的脸蛋儿,“看来他真的是帮我照顾了很久女儿哦。”
  白浣之听叶琛这么说,心瞬间就乱了,她抬头看着他,开口试图解释:“他……”
  “是不是每天都在问老天,为什么沫沫不是他的女儿?”叶琛咧开嘴笑得开朗,“这样你们就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哦,多么完美的结局对不对。”
  “我没有这样想。”白浣之小声地反驳他:“我只是把他当朋友而已,我跟他已经不可能了……我知道的,你不用一再提醒我。”
  “可我还是很伤心,因为你把与他有关的每一件事情都记得那么清楚。”叶琛拉着白浣之往沙发的方向走去。
  停下来之后,他让白浣之站在沙发前,自己坐下来,然后伸手抱上她,将头埋在她的胸口处,声音沉闷。
  “你不相信我会难过,对不对。”
  “……”白浣之咬着嘴唇不说话,这种问题,她没办法回答。
  客厅里,是令人尴尬的沉?,气压越来越低,压抑无比。
  白浣之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叶琛等了很久,终于失去了耐心。
  他松开她,从沙发上起身。浅笑着对她说:“老傅在市人民医院呢,你去看他吧。”
  白浣之完全没有想到,叶琛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她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向他确认:“是真的吗?”
  “我在你心里这么没信誉么?”叶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从她身边走过去,没有一丝留恋。
  那一瞬间,白浣之心里有些难受。她张了张嘴,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叶琛。”
  叶琛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白浣之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对他说:“沫沫和泡泡麻烦你照顾几天……等我确定傅景嗣没事儿就会回来的。”
  “你可以永远不回来,随便。”叶琛头也没有回,丢下这句话就上了楼。
  白浣之咬了咬牙,从茶几上拿了车钥匙和家门钥匙,小跑着出了门。
  **
  四十分钟后,白浣之来到了市医院。在前台问到了傅景嗣的病房号,飞奔着上了电梯。
  晚上,傅祠章和余森守在病房里,听到敲门声之后,余森上去开门。
  看到站在门口的白浣之之后,余森愣住了。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白浣之了,自从白浣之和叶琛结婚之后,傅景嗣就跟她没什么来往了。
  前几年,余森和白浣之接触得比较多,他对白浣之的印象还不错,当年他一度以为白浣之最后会和傅景嗣在一起,没想到最后——
  “白小姐,您来了。”余森和白浣之打了个招呼。
  “嗯……他醒了么?”白浣之看着余森,压低声音问他:“我可以进去吗?”
  “可以,您进。”余森为白浣之让路,让她进到病房里。
  傅祠章看到白浣之之后,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当年白浣之和傅景嗣在一起的时候,和傅祠章有过几面之缘。
  走近病床,白浣之才发现零零也在。她转过头看着余森,小声问他:“孩子……也出事儿了吗?”
  “小小姐只是皮外伤,不过也缝了针。”余森如实回答,“傅先生伤得比较严重,暂时还得靠氧气罩呼吸。”
  白浣之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傅景嗣,眼眶立马就红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余森见白浣之哭,有些慌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生硬地安慰她:“白小姐放心,傅先生已经脱离危险了,医生说明天就能醒来……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他是怎么出事儿的?”白浣之咬了咬嘴唇,问余森:“傅景嗣平时开车那么小心,怎么会突然出车祸,还是跟孩子一起——”
  白浣之记得自己跟傅景嗣在一起那会儿。他开车的时候连话都很少说,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飙车,更不会逆行——
  白浣之几乎可以断定,他出事儿,肯定是因为遇上了什么急事儿。
  想到这里,白浣之又问余森:“季柔呢?她没有过来看傅景嗣吗?”
  “季小姐那边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面对白浣之的质问,余森也不好透露太多,只能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