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哭泣求饶(限
翌日的晚餐时刻,两人来到一间日式餐馆。
他们脱了鞋,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四周是榻榻米、中间挖空的位子,两旁还有轻薄的木板将每桌的位子隔开,避免旁桌的干扰。
面对面的两人点好餐之后,查子驍拿起黑色的陶杯喝了一口热茶,等着南渡舟开口。
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南渡舟,从来不知道认真谈起恋爱来的人会如此胆小又卑微,他觉得自己认识查子驍以后都不太正常了。
一杯热茶被喝光,等不到警察大人开口,查子驍只好先开口问:「已读不回是赶流行吗?」
「……」南渡舟觉得他挺幽默地,傻笑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怕你看了又不开心。」
「难道我看着定格在那里的画面就会开心?」
这人怎么这么傻,到底会不会谈恋爱?查子驍都怀疑他之前是如何和章斌谈恋爱的。
服务生送来和风沙拉和鲜虾芦笋手捲让南渡舟获得暂时喘息的时间。
打从认识以来,南渡舟很少提及家里的事,查子驍也不想因为谈个恋爱就把事情搞复杂,其实对于亲戚朋友这种生物,他觉得是离得越远越好,尤其两个男的相爱,可谓是一种「耻辱」。
他到现在还不确定他腹部上的疤是否真和章斌有关,但每每想起那伤疤,他就莫名的不开心。
时间无法逆转,疤痕不会消逝,但查子驍不想被南渡舟和章斌的过往困住,他越是不想在意就越鑽牛尖角。
一切都糟透了!
明明食物很美味,可是查子驍表现出的却是一脸落寞的样子。
南渡舟很怕越描越黑,只好先打一剂预防针,「不管以前我和章斌如何,我现在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
他看见查子驍的嘴角上扬了一下,继续说:「几天前,我和他一起吃了宵夜,他希望我能和他復合,但我已经明明白白地拒绝他,绝对没有留给他任何遐想的空间。」
话音一落,服务生送上了盐烤鲜鱼。南渡舟拿起柠檬片,在焦黄的鱼身上挤上汁液,把盘子推到他面前,「吃啊。」
「你腹部的伤是不是和章斌有关?」查子驍终究把话问出口,随后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沾上一旁的椒盐,送入口中。
「只能说有间接关係。」他把第一次和章斌相遇的事情说了一遍,笑了笑,「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查子驍没想到他以前走的是火爆浪子路线,和现在浑身正气的警察相比,根本无法联想到一块去。
和听完他的故事后,查子驍觉得过往就像是盘子里被他吃得只剩下鱼骨头的菜餚,不宜再端上桌,也不宜再提。
他忽然自己有点愚蠢、有点可笑。
残羹剩菜被收走,主菜龙虾芙蓉蒸和焗烤龙虾端来的正是时候。鲜红的龙虾配上水嫩的蒸蛋,并以绿色的蔬菜点缀,看起来卖相极佳,让人食指大动。
一口鲜美的虾肉,再一口滑嫩的蒸蛋,人间美味莫过于如此,尤其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享用。
「高中那时,我混得太凶,差点就被送去国外念书。」南渡舟吃了一口热腾腾的焗龙虾,「他以为把我送出国就能眼不见为净,我偏不!」
「难不成你还是个富二代?」查子驍早就应该想到,光是他那辆代步的工具就是百万起跳,绝对不是一个小警员负担得起的。
「公司又不是我的,而且我也不稀罕。」话倒是说得很瀟洒!
桌上的美食明明吃得好好的,查子驍不知道哪根神经有问题,桌下的长腿直往对面伸,脚趾的前端碰上了南渡舟的脚背,随后鑽进他的裤管,蹭上了小腿。
查子驍调情道:「主菜吃的差不多,该是吃『甜点』的时候了。」
虽然隔了一层棉袜,然而一股酥麻的异样感,像是疯狂生长的藤蔓迅速从小腿攀爬上来。
南渡舟被他撩得心痒能耐,看着正襟危坐的查子驍,没想到他不安分的脚却在下方暗渡陈仓。
南渡舟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已经禁慾两週的他被查老师这样一撩,恨不得原地扑倒他。
南渡舟端起焦糖布丁,两三口匆匆吃完它,「吃饱了吗?我们回家去。」
这意思也太明显了!
查子驍像个贵族似的,拿起小汤匙,一小口一小口品尝着布丁。
当他放下那把银亮的汤匙,南渡舟迫不及待地拿起帐单,走往柜檯结帐。
两人很快回到租赁处,南渡舟拉着他往自己的套房走。
「谢谢哥哥的招待,但我应该住对面才是。」
南渡舟把人推进自己的房里,压在门板上,调情说:「我还能招待你吃些别的。」腰部发力,把下腹挺了出去。
灼热的一大包顶着查子驍的胯下。
南渡舟不客气地吻了上去,这个吻像是一根点燃的火柴丢进一堆乾燥的落叶中,几秒过后霹靂啪啦燃起熊熊烈火。
残留的焦糖甜味,再次在口腔中化开。
飢渴的两人彷佛永远都吻不够,直到彼此都快要喘不过气时,才愿意暂时放下口中的芬芳。
上次来他的房间,查子驍根本没细看,现在才觉得这房间比自己的宽敞一些,连床都是标准的双人床。
「洗澡吗?上次你借我的衣服还在衣橱里。」南渡舟把衣服拿出来放在床上,「还有内裤。」
网路上的人气都要花时间培养,感情当然更要花时间维系。好不容易週末能一起放个假,没有什么比留宿一晚更能增进感情的。
查子驍拿起浴巾进了浴室,发现浴室的空间也比自己那边较大,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围着浴巾出来,南渡舟便拿着另一条浴巾进了浴室。
查子驍发现本来搁在床头柜上的宝特瓶和铝罐都被收走,连随意扔在椅子上的衣物也不见了。他认真地转了一圈,发现这个房间除了换洗的衣物和每日都会上用的生活物品,基本上和饭店的客房没两样,给人一种只要一个行李箱随时都能离开的错觉。
南渡舟只不过洗了十几分鐘,查子驍却有等了一辈子的错觉,「你洗贵妃浴吗?」他看着同样是围着一条浴巾的人,被热气蒸的染上一抹艳红。
「想我了吗?」南渡口亲了他一口。
「想!」尤其每晚看着黑漆漆的对窗,他更想。双手缠上南渡舟的脖子,轻轻咬着他的耳朵,气音道:「但现在更想操你。」
查子驍把人扑倒在床上,软舌舔弄着胸肌上茶色的点,然后沿着分明的线条一路往下。
不习惯被人伺候的南渡舟,挺身坐起,捧住他俊美的脸蛋就吻,从嘴唇吻到耳廓,随后吻上青筋若隐若现的侧颈,他的眼角馀光瞥见查子驍手臂上的伤疤。
粉嫩的疤痕像是雪地上一片孤单的红梅花瓣。
南渡舟虔诚地吻了吻,「这个疤算是我给的印记吗?」
「是或不是都不重要,我只想把自己烙印进你的身体里。」他抓住他的分身,以舌尖挑逗着,「有润滑液吗?」
南渡舟拉开床头柜,拿出来,打开瓶盖,澄清道:「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买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查子驍被压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的模样。
「谢谢。」查子驍没想到他准备如此周全。
南渡舟咬着牙把润滑液挤在查子驍的手上,沾满冰凉液体的手指在紧密的洞口打转,南渡舟反射地将屁股夹紧。
私密的后庭比查子驍想像中更柔软,隐约有扩张过的跡象,虽然知道他喜欢自己,但他从来没想过他会做到如此地步。
查子驍本想嘲笑他一番:不是说什么死不愿意被捅,其实早就迫不及待。
但他知道因为那人是自己,所以南渡舟才愿意委屈自己。
他有些心疼眼前着个男人,「你是第一次吧?」
「当然,」总攻的贞操不保,南渡舟的脸颊像火红的太阳一样烫,「要你就快点,免得我反悔。」
「渡舟,我真的很想上你,但如果你无法接受,我们还有很多互相满足的方式,真的不用太勉强自己。」
「感情这事,不就你情我愿。下次,我一定把你操到哭。」
「如果被你操,我肯定哭。」查子驍也是有觉悟的,「但我希望我是爽哭的,而不是痛到哭。」
他一边吻着南渡舟,一边扩张后穴,直到南渡舟再也受不了如此温柔的折磨……
查子驍进入了!
南渡舟后悔了!
滚烫的孽根徐徐插入后穴,南渡舟觉得被捅的好像不是后庭,而是心脏,分明是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怎么就耻度爆表。
以前进入他人身体,查子驍也没有像这次如此兴奋,紧致的甬道紧紧咬着查子驍的分身,一股酥麻的电流在周身流窜,所有的慾望全被赤裸裸地扒开,只剩下原始的冲动……
「子驍,吻我。」南渡舟低哑的声音在他耳畔回荡,久久不散。
查子驍俯身下压,肉刃直接贯穿了南渡舟的身体。后穴陌生又巨大的快感不断向脑门蔓延,让南渡舟有些猝不及防,他紧闭双唇憋着叫声,但他始终望着查子驍,望着那张漂亮的脸蒙着一层丝绸似的水光,一手拧着床单,一手套弄着自己的分身,前后夹攻,双重的销魂快感,逼得南渡舟浑身微微发颤,片刻后,一抹温热的液体喷洒在两人结实的腹肌上。
看着南渡舟一副隐忍却又享受的模样,特别戳查子驍的心窝,语气无法自控地骄傲起来,「哥哥你好棒!」
南渡舟把这隻不羈的野马拥入自己的怀里,啄了他一口,「等我插你时,你才知道什么叫做好『棒』!」
缠绵了一整晚,空气尽是情慾的味道。查子驍扶着他进了浴室,把人洗得香喷喷之后,又一起躺回到床上。
查子驍挪了挪身,自然地枕在他的手臂上,熟悉的心跳声,让他特别有安全感,不久后,两人便一同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