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家捡回来就只是为了给你试药？”凤九卿出声询问了句。
“嗯。”小白再次点了点头。
“那你刚才为什么又要治他？”凤九卿蹙眉。
“不治好怎么试药？要人也需要一个健康强迫的体格。”小白说得一本正经。
也就只有说到这种事上，小白的话才会变得比较多。
“可你了解对方的身份吗？知道他是谁吗？你这样随随便便捡个人回来，万一捡了个敌人怎么办？”凤九卿觉得他有必要好好的教导一下这个小子。
“如果是敌人，不是更好吗？打断他的手脚，然后让他试一辈子药。”小白回得一本正经。
“谁对谁教你的？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这么暴力？”
“娘亲你教的呀。”小白开口。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教你这种东西？”凤九卿拒不承认。
“之前在神医谷的时候，娘亲逮住了一个潜入谷内的奸细，你就打断了他的手脚，拿他试药。”小白回忆到。
“……”
“有这么一回事吗？”凤九卿脸上带着一丝迷茫。
“嗯。”小白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凤九卿咬了下下唇，努力的回想了下，好像记忆中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事。
那人最后怎么样了？
死了还是活了？
“那是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不能这么做，以后不可以再随便捡一些来历不明的人回来，知道吗？”凤九卿想不起来，最后干脆把这件事情绕了过去。
“他之前一直都住在这里的。”小白的意思很明显，宋言书并不是来历不明的人。
“那也不能随便捡。”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们现在行走江湖，居无定所，你捡了那么多人回来，多费银子？还要给他们安排衣食住行，多麻烦？要捡也要等到我们回家后再捡。”凤九卿定声。
宋言书：“……”
听到这里，宋言书脸上的神情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凤九卿是想要教导一下这个小孩要为人善良，不可偏激。
哪知道居然只是怕麻烦吗？
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教育小孩的方法。
“明白了。”更要命的是，这小孩居然还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还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他们是不是忘记了他还在这里？
这么正大光明的当着他的面说这些事情真的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你走吧。”小白扭头看了一眼宋言书，沉声说了一句。
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他娘亲说的没错，带一个药人在身边确实会比较麻烦。
“刚才你娘亲说我可以明早再走。”宋言书回了一句。
“……”
小白皱了皱眉，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事情，过了片刻，抬头看一下凤九卿：“既然今晚他要留下，让我能不能晚上给他试药？明天再送他离开？”
宋言书：“……”
宋言书嘴角抽了抽，敢情他到现在还没有放弃拿他试药的想法？
“别拿他试了，他现在本来就只有半口气了，再被你折腾下估计马上就要去见阎王了，让他好好休息吧。”凤九卿总算是说了一句让宋言书觉得还算是正常的话。
“好吧。”小白的脸打拢更厉害了。
“走吧。”凤九卿牵着小白就准备离开。
“凤姑娘。”而且在这个时候，宋言书却突然出声喊住了她。
“你还有什么事吗？还是说你想要试药？”凤九卿挑眉。
当然不是！
宋言书额角抽了抽，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我这里还有一些银子，全当做是给姑娘的诊金。”
凤九卿扫了一眼他手上的钱袋子，拧着眉，半天都没说话。
“姑娘不用太过在意，钱财来身外之物，姑娘连续救了我好几次，这些就当做是我的心意。”宋言书以为凤九卿是不好意思收下他的钱，遂出声解释。
可是下一刻凤九卿的话就打碎了他的想法。
“收起来吧，钱少不是你的错，拿出来显摆那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不会嫌弃你穷，毕竟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个大夫，不收穷人的钱。”凤九卿语气定定。
穷……穷人？
听到这话，宋言书脸上的情绪有点绷不住了。
他虽然称不上家财万贯，但因为他娘亲的母家从商，从小也是锦衣玉食，从来没有被人说过穷。
而他拿出来的这些银子足够寻常人家过上两三年富裕的生活了，她居然还看不上？
“行了，别死要面子了，我就当做是日行一善。”凤九卿摆了摆手，然后牵着小白离开了。
独留宋言书一个人坐靠在床上怀疑人生，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穷酸了。
不过第二天宋言书离开的时候，还是把那袋银子留了下来，不管对方看不看得上，这都是他的心意。
而凤九卿得知宋言书不见的时候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反正她也没打算把他留下来。
“小姐，你说那个宋公子他会去哪里？”竹锦一边给凤九卿泡茶，一边询问。
“怎么了？你该不会是瞧上那个宋言书了吧？要真是这样，我去替你把人给抓回来。”凤九卿挑眉看了她一眼。
而她这话一出，旁边的夜七和夜五都看过来。
“小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瞧上那种人，我就是……就是随便问问。”竹锦被凤九卿的话弄得满脸羞红。
“是吗？可我怎么看你的样子却有点少女怀春的味道？”凤九卿眯着眼睛打量的。
“小姐你竟知道戏弄我，我去给你做饭了。”竹锦跺了跺脚，随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竹锦远去的背影，夜七眼底多了几分深色。
“对了，你们两个也一样，要是瞧中了哪家姑娘直接跟我说，我去帮你们提亲。”凤九卿回头看了夜七和夜五一眼。
“属下乃主子暗卫，一辈子效忠主子。”夜七当今收回视线。
“这效忠和成亲又不冲突，难不成你成了亲就不效忠你家主子了？”凤九卿询问。
“属下没有喜欢的姑娘。”夜七定声。
虽然凤九卿这话听上去没错，但若是他成亲的话，心里便会有一份牵挂，这样就做不到一心一意替他家主子效命。
所以不管是谁家的暗卫，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绝不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