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边多了个人，纯妃紧紧的抓住了身边人的衣袖：“天儿？是你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帝凌天的眸光浮动的厉害。
“是我。”过了半响，帝凌天才有些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天儿，真的是母妃的天儿吗？”纯妃欣喜的抬起手想要触碰一下面前的人。
她已经有太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了，别太久没有听过他的声音，以至于现在他完全就分辨不出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她心心念念想着的儿子。
“嗯。”帝凌天轻应了的一句，随后抓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似乎是想要让她更加贴切的感受到自己。
“天儿，真的是你，真的是母妃的天儿……”纯妃欣喜若狂，手指都颤抖的厉害。
“母妃，你的眼睛，还有你的脸……”帝凌天看着面前的纯妃，那双眼睛束着一方白绫，脸上横着狰狞的伤疤，看上去触目惊心。
“会不会吓到你？”听到帝凌天对话，纯妃当即低下了头。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但她这十几年来一直都被皇后折磨，想必是吓人的很。
“不会，莫非依旧很好看……”帝凌天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嘶哑。
“……”
远处，凤九卿有些懒散的坐在屋顶上，看着亭子中的两人，眼底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
“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偷看？”突然间，一道略带清凉的声线在她的身后响起。
“什么叫做躲在这里偷看？我这是正大光明的看好吗？”凤九卿给了她一个白眼。
“为什么不过去？”莫凉坐在她的身边。
“他们母子久后重逢，我一个外人去干什么？”凤九卿开口。
“外人？你不是他的妻子吗？”莫凉蹙眉。
“跟他们之间的血脉亲情比起来，我不就是一个外人吗？”凤九卿解释。
莫凉眉间的结越来越深，显然是不能理解凤九卿的话。
“他们是开心还是难过？”莫名，视线落在亭中的两人。
“开心吧。”
“既然开心，为何落泪？”
“……”
“这有时候落泪不一定表示难过，开心也不一定要笑，懂吗？”凤九卿看着莫凉。
莫凉摇头。
“算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话说你刚去哪里了？”凤九卿并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
自从莫凉再次清醒以后，她对这些人类的情感就相当的迟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师傅的那个法子出了什么后遗症，还是之前的事情对她刺激太大了。
不过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好的，不懂才不会受伤。
她也算是不辜负顾青城的托付了。
“我一直都和竹锦在一起。”莫凉开口。
“嗯。对了，刚刚帝司尘在找你。”凤九卿启唇。
“找我？”莫凉皱眉。
“嗯。”
“我不想见他。”莫凉开口。
“为什么？”
“他太弱。”
“啊？”凤九卿显然是有点没太听懂她的意思。
“做对手，他太弱。做陪练，他不够格。”莫凉语气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