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畏摇摇头:“先不说警察会不会因为我们的怀疑出警,就算真把他们抓回去,没有证据,四十八小时之后也会放掉的。”说完他扫了一眼黄海波,解释道:“放心吧,我们抓了人,不会伤害他的,问清楚就放了他,或者交给警察。”
“没事,你俩在旁边配合,我来就好。”
两人顿时感激得点点头,心中吐了一口气。
胖子又想起了一个问题:“抓了他我们带到那里去?”
吴畏想了下问道:“胖子,你那里方便吗?只要一个晚上时间。”
胖子想了想,毅然点了点头:“行,但是别在我家里杀人放火的,我妈不准我做坏事。”
吴畏拍了一下胖子头:“你想什么呢?一个小喽啰,还用不着杀人放火。”
三人在玉器店附近吃了个快餐,吴畏抽空给玫瑰仙子打了个电话,询问大鬼那边的情况,玫瑰仙子感叹道:“这人奇了,一整天都不出门的,除了中午时间出来买了一条烟,他就不吃不喝吗?也没见他点外卖。”
吴畏想到周涵他们的集会地点,准备了充足的干粮和水,笑着说道:“我见过人家里屯了一个月的口粮,也许大鬼就是这样。”
玫瑰仙子这才勉强认可他的意见,挂了电话。
熬到晚上九点,玉器店关店,男子锁好门,上了店门口的一辆轿车。
“吴畏,他直接上了车怎么办?”胖子连忙问道。
吴畏指挥道:“跟上!伺机而动。”
胖子连忙驱车跟上,吴畏又指挥道:“不要跟太近,中间可以隔一辆车。”
一路上,靠着吴畏的指挥,勉强跟上了男子的车。
中途男子停车,进超市买东西。
吴畏立刻下车贴近他的身后,却发现人来人往,身边一直有人走过,只得放弃,又回到车里。
三人一直跟到男子回家,男子路边停了车,独自朝自己家走去,在转角的阴影处,吴畏靠了过去,手起落下,男子就软靠在他的怀里,胖子立刻把车靠过来,黄海波开了车门,把男子拉上了车。
胖子见男子眼睛紧闭,紧张地问道:“他没死吧?”
黄海波用手探了探他的鼻子,有些高兴:“还有呼吸,没事。”
吴畏让黄海波找一个布条给他眼睛遮住,再往他嘴巴里面塞满东西,免得他在车里醒过来。
黄海波只得撕了一件胖子的旧t恤,厚厚的蒙住了男子的眼睛,嘴巴里也塞满布。胖子开着车火速赶回了自己家。
吴畏把男子反手绑在靠背椅上,让胖子和黄海波等会别开口,只管听他的指挥办事,同时录音。
吴畏往男子头上泼了一盆冷水,男子悠悠醒了过来,察觉到自己状态,使劲的挣扎,嘴巴里“呜呜呜”含糊不清的叫着。
“嘘——不要乱动,再动我就对你不客气呢。”吴畏说着,手中冰冷的匕首在他脸上划过。
男子吓得直哆嗦,再也不敢挣扎。
“很好,现在我就把你嘴巴里塞的东西拿出来,你不准喊叫。”
男子连连点头。
“我只要听到一声喊叫,我就用匕首在你脸上划一条杠。”
男子又是一阵抖。
吴畏给黄海波一个眼色:“去,把他口里塞的东西拿出来。”
黄海波几步上前,把男子嘴里的布条都拉了出来。
男子大口喘着粗气,哆哆嗦嗦道:“你们要干什么?要钱吗?我可以给你钱。”
吴畏冷冷说道:“我不要钱,我要知道那些女孩子到那里去了?”
男子身体一抖,随即情绪稳定了下来:“什么女孩子,我不懂你的意思?”
吴畏冷哼一声:“别装了,我知道面包车在车上抓了女孩,都会送到你的店里,我只想知道哪些女孩子去那了。”
男子沉声道:“你们知道我是谁的人吗?就敢抓我。我告诉你,我背后的人,你们惹不起!”
吴畏怒喝:“不就是周大通的人吗?被抓了还敢耍威风?我告诉你,周大通都不敢拿我怎么样。”
男子有些慌张:“你是谁?玫瑰仙子的手下吗?”
“我是谁的人,与你无关,我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今天我要找到一个失踪的女孩子,你必须告诉我,她被送到哪里去了,不然,今晚你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男子骂道:“哼!我告诉你了,我就有命吗?我告诉你,得罪周大通的下场更惨!你等着瞧。”
“可是我已经得罪周大通了,也没见他对我怎么样。这样吧,你告诉我那些女孩的去那里了,我把其他三个店的老板随便抓一个过来,把你放了如何?到时候,你就可以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了。”
男子慌了:“你知道其他三个店?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吴畏故作神秘的说道:“有一个人啊,他一开始和你一样,无比坚定,可是几个小时之后,他就求着我,让我放了他,然后我就知道你们四家店,是接应面包车的中转点。”
男子怒骂:“叛徒!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吴畏笑了:“他有没有好下场,我不清楚,但是你马上就要死了。”
男子身体一抖,却嘴硬的说道:“死就死,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不信你们敢在常山市得罪周大通!”
吴畏冰冷的匕首在他的脸上游走:“割哪里的血管好呢?”说道在他的脖子的动脉血管处停顿了一下,男子的面部肌肉都不可抑制的开始抽动。
“唉,那样弄得满地都是血,还会弄脏你漂亮的西装,算了。”
男子顿时松了一口气。
吴畏朝胖子使了个眼色:“拿个盆子来。”
胖子立刻把准备好的铁盆子放到了椅子后面,吴畏拿着匕首在他的手腕处快速的划了两下,挑断了他的手筋。
男子立刻痛得鬼哭狼嚎叫起来,黄海波连忙用布团塞住了他的嘴。
血顺着他的手留下来,滴到盆子里,发出“滴答滴答”地声音。
吴畏残忍地笑道:“这样好,血都接住了,不会弄脏地,等血滴满这一满盆,你也差不过死了。”
男子惊恐不已,全身使劲挣扎。
吴畏说:“别挣扎,这样血流的更快。”
男子只得平静下来。
吴畏带着黄海波和胖子上了楼,胖子压住笑声说:“你弄的装水的的袋子,滴水滴的好响啊!那小子刚才听到水滴声,都吓尿了。”
黄海波也闻到:“什么时候再去问他?”
吴畏想了想:“两小时后吧,到时候看他怎么说。”
结果还没到一个小时,男子就开始全身抽搐发抖,吴畏上前扯出了他口中的布条。
“现在你想说了吗?”
男子抖抖索索地,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我说,我全说,别再给我放血了,我要死了啊,呜呜呜……”说完,竟然哭了出来。
吴畏示意胖子录音:“那些面包车是干什么的?”
“金杯车吗?你不是都知道吗?金杯车专门上街物色合适的年轻姑娘,看见落单,就用迷药迷晕了,拖上车,然后送到我们店里来。”
“然后呢?”
“就有人来店里把人再接走。
“接到哪里?”
“接到哪里我不清楚啊,我从来没去过,我只负责接受,然后再送上车。”
“送上什么车?”
“不一定,接的车每次都不一样。”
每次接的车都不一样,吴畏和黄海波对视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莫非?
“是租的车来接的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有一次我也问了一句,怎么车又换了,疤哥就狠狠瞪了我一眼,说关我屁事,我就不敢问了,我只是个打工的,那里敢管上面老板怎么做啊!”
“疤哥是谁?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吗?”
“疤哥就是脸上有一道斜着的疤,人很凶,专门负责接那些姑娘。”
“那你有听到他们聊天说人送到那里吗?”
“每次就几分钟,那里来得及聊天啊,不过有一次,我听见一个司机抱怨,下大雨还要开山路,被疤哥狠狠的瞪了一眼,后面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司机了。”
“疤哥是周大通的手下吗?”
“周大通虽然是常山市的老大,可是疤哥是三爷的人,周大通也不敢得罪的,但是疤爷和大鬼都为周大通办事。”
“三爷是矮矮的有点胖吗?”
“我哪里见过三爷啊,我都是听他们喝醉了说起的。求求你了,给我止血吧,再不止血,我要死了啊。”
吴畏上前拿了干净的纱布把他的手给包裹住了,然后把他的嘴又给堵上了。胖子也识时务的拿走了滴水的水袋。
三人聚在楼上,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黄海波很奇怪:“他们那里来的那么多的车,每次都变。”
吴畏肯定地说道:“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租的车。”
胖子有点不敢相信:“现在租的车上面都有gps定位,难道他们不知道?”
吴畏看了看胖子:“胖子,我们常州的最大的租车公司就是神州租车,你能黑进去内网查一下吗?”
胖子不多话,立刻做到电脑前面操作起来,一会儿说道:“你给删选条件,我来删选。”
“能查到一年内频繁租车的客户吗?”